Hi,朋友你好。
我近期沉寂了一段时间,所有的更新都停了。我用这段时间寻找到了一种自如的自洽状态,来尝试更好地跟世界对话。
自洽
在此之前,我曾一度沉迷于消费主义的温柔陷阱中,认为消费所能带来的愉悦感是无法比拟的,我消费时间、金钱来让大脑分泌更多的多巴胺,越多的多巴胺就让我更加沉迷,也让我更加相信消费主义的魔力,那一句“及时行乐”给了我为自己开脱的借口。
我也感受到,总会有我消费不起的事物,当消费的欲望碰上消费不起的事物,内心就极度撕裂,产生持久的痛苦和自卑。
直到我在富于理性中读到了一段话
请神赐予我平静, 去接受我无法改变的;赐予我勇气,去改变我能改变的;赐予我智慧,去分辨这两者的区别。
从语法上就很容易识别出这是一段祷文,这段祷文给了当时分裂的我非常多的智慧。
我开始思考,之所以沉迷在消费中,不是去怪罪企业的营销手法,也不能用人性来搪塞,把自己的事情怪罪到别人头上是一种很低劣、卑鄙的为自己开脱的方式。
祷文给我带来的启示,是我没能理解到,哪些是我不能改变的事情,因此我无法得到内心的平静。总觉得别人消费什么,我也要去体验一下,人无我有人有我优,以不断递增的优越感来取悦自己价值取向混乱的内心。
在这段沉寂的时间中,心里时断时续的自我矛盾,使我重新思考了自洽这件事。自洽,就是自己跟自己握手和解,深刻了解自己所能做的、做不到的和处于两者之间的事情。对于能做的,要尽全力去做好;不能做的就应该避之如蝎以节省能量;处于两者之间的,就需要由神赐的智慧加以辨别。
我不信神,虽然我提到神赐,但我想表达的是,神赐的只是个机缘,我要通过细微的觉察来产生机缘所能带来的正面反馈。
在彭萦的创业反思重新回味了很早之前就读到过的一篇故事
巴菲特有个私人飞机师 Mike,他曾为四任总统开过飞机,他让 Mike 写下自己对自己职业生涯最重要的 25 个目标。
然后他让 Mike 从里面圈出最重要的 5 件。Mike 比较纠结,犹豫了一些时间,圈出了 5 个。
这时他有两列清单了,左边一列是最重要的 5 件事,右边一列是剩下的 20 个。 巴菲特问,那你会怎么处理右边那 20 个目标?Mike 说,我优先完成那最重要的 5 个,然后再用一些时间完成那后面的 20 个。
巴菲特说,你错了!那 20 件事,应该是你「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去做的事情」,这些事情永远不能占用你的时间精力,直到你先完成了那 5 件事。
这个故事看上去是巴菲特个人的能量管理方法,我从中看到了一个人自洽之后在选择中游刃有余的状态。或许这就是神赐的判断能力,只有自洽了,才能纠正被欲望扭曲的价值观,面向人的无限游戏持续。
社会身份
通过这段时间的自洽,我也厘清了我在去年开始做方寸笔迹之后,我对社会身份的不断思考。
许多人的社会身份是构建在自己的工作中,以工作中的身份来定义,比如:局长、行长、主任等等,用权力范围来定义自己的社会地位,在我们社会中尤为明显。我认为,这种社会身份非常的虚假,更换了岗位、工作,退休等等,都会丢失社会身份,再苦于重新构建起跟原有地位相符的社会身份。
鲍曼在他的书中描述了,现代更多人喜欢用消费来构建社会身份,而且在不同的消费领域都会有不同的社会身份,如名车车友会、MBA俱乐部等等,然而这种社会身份也会随着消费的变化而改变,并不会那么长久。
猫助提到一句话提醒了我
成就更关乎你输出的影响所带来的真正价值。你可以买全所有的奢侈品,你也可以看完所有的好电影,但这是世界对你的输入。以输入来判断一个人是尤为无聊的。
虽然你的输出能否产生巨大的影响,时运比个人努力重要的多,但当你很努力在输出的时候,一定会产生影响的啊。
以影响力来作为社会身份的构建基石,相对于头衔和消费来说更稳固一些。在互联网文化圈中,我看到了非常多的独立开发者和写作者,他们都在以写作、编码的方式输出影响力,输出价值观来吸引相同价值观的人,形成影响力圈层,构建起独有的社会身份。
我们的社会讲究共性,就是有一个衡量的标杆来衡量每个人的行为,也用来教育形成一个标准的人,形成共同的价值观,讲求大同小异,对过于个性化并不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。所以我们看到了我们对于某些社会身份的追求,对于某些社会身份的批判,好像我们的社会身份是只能从既有的选项中选择,才会让周围的人认可,建立社会认同。而价值体系中那些不常见、不被认可的事情就是歪门邪道。这种过于二分的价值体系,我看到正在被一点点地矫正,世界正在慢慢地还原五彩斑斓的样子。
One More Thing
最近疫情反复,面对黑天鹅事件,我们批评哪一方都是不够理性的,唯一能做好的,是对自己和家人负责。在尚不明朗的未来一段时间中,提前做好食物的储备,做好被隔离的心理准备,做好防护措施。
感谢文浩在他的阅读碎片中,提供了如此多的互联网优质内容。
本期到此结束,如果你有想法,或者跟我交流,可以发邮件到:i@ivone.me,我们下期见。